小爷今儿摸鱼了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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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:小爷今儿摸鱼了吗

【主副八/微一八】半支烟(十二)

※一定非常OOC,慎入。

※慢热,非常慢热。

※此文中副→←八,一→八。

※欢迎聊天,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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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章

迷雾,层层,周身冰冷的像散落在深海。


张启山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的自己独自屹立荒芜破败的路上......没有前路没有后路,谁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,晦涩难猜。

风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围绕,他很迷惘,也很悲凉,时光若止。


声音渐渐清晰,是老八。此刻的他满身伤痕,一如既往的笑容明朗温暖,却又很苍白,说着要带他回去,去哪......?

但是他握着自己手的一瞬间,手心传来的温度让自己心下渐渐柔软......


张日山满心担忧的握着八爷的手。医生告诉他齐八爷身上除了手上的刀伤外,没别的外伤,可八爷却一直发高烧昏迷着,打了针也不见退烧,这样昏昏沉沉的已经睡了两天。两天里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,紧张着,担心着,祈祷着。

他感到深深的自责,自己竟然没想过八爷会有危险。他不知道八爷用了什么办法救的佛爷,此刻佛爷已经脱离危险,可八爷仍旧昏迷着......

高烧下八爷,脸色依旧苍白,微皱着眉,汗水打湿了额发,张日山小心帮他擦着汗。昏睡中的八爷不时的皱眉梦呓,听着更觉得心里揪着疼。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,细细的吻着。


二月红进门,见到这一幕有点尴尬,清了清嗓子。

张副官并没有放开八爷的手,抬头看向二爷。

“佛爷醒了,说要见你。”二爷清冷的声音说道,面无表情的看向张副官。

不情愿的放开八爷的手,冲二爷点了下头,张副官走出屋。


“佛爷,您醒了。”张副官站在床边,看见已经醒来的佛爷,心里松了口气。

张启山脸上依旧苍白,靠在床头,十分虚弱。

“老八他......现在怎么样?”皱着眉问道,刚才听二爷对他说了两天前发生的事情,心里很担心。

“八爷他一直发着高烧,昏迷不醒.......”说到八爷,张副官的心又开始抽痛。

听到老八还昏迷着,张启山掀开被子要起身,被尹新月按住手,“启山,你别乱动,你才刚醒,伤口别再裂开了。”

张启山皱着眉,审视着她。她低下头,神色慌乱,“老八好不容易救了你,你......为他着想也别乱动了。”

想到老八为他回魂这事,张启山的眉头锁的更深,原来那不是梦......老八一身伤,血染了自己一手的画面就在眼前环绕......不顾她的阻挠,甩开她的手,要起身,浑身疼痛,体力不支,将欲摔倒。

张副官见状忙扶住,扶他躺回床上。

“佛爷,还是听夫人的吧,才刚醒,好好休息。”张副官替他盖好被子,说。

“老八他,身上可曾有伤......”张启山重新靠在床头,重重的喘息着,问。

身上?张副官不明白佛爷在说什么,疑惑的看着他,下意识的摇了摇头。

“佛爷,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......八爷他,到底是怎么救的你?”张副官问。

张启山闭眼,似乎很痛苦的回忆着,半晌,才开口。“我只记得我站在一条路上,四周很黑暗,老八他浑身都是伤,流了很多血,说要带我回来......”越回忆,张启山就越发痛苦,那一幕就刻在脑中,老八苍白的脸近在咫尺,一声声虚弱的唤着佛爷。

张副官沉默的听着,心里酸楚难当,紧握着拳。


说完话后不久张启山就又昏睡过去,睡梦中仍皱着眉头。


张副官回到八爷所在卧室,见二月红默默站在窗前。

冲二爷点了下头,他坐到床边,拧了毛巾为八爷小心擦着汗。

二月红注视着张副官此刻眼中尽显的温柔宠溺,又看看昏迷中的老八,轻皱着眉,走出屋子。


齐八爷又开始梦呓,皱着眉,神情痛苦,手紧紧抓着被子,破碎的话语连不成句。

张日山心痛,俯下身紧紧把他搂在怀里,揉着他的后背。


“别怕,没事了,没事了,八爷,我在这.....别怕......”


头埋在八爷肩头,想到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痛苦,心里分外难受,眼底酸涩,强忍着快涌出的泪。

他一直紧紧的搂着八爷,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,才稍微放松些力气。静静的看着他的容颜,然后轻轻的亲吻着他还烫着的额头,羽毛般的睫毛,高挺的鼻梁,形状好看的唇。


“嘶......好疼.....”齐八爷刚醒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睡颜,还没来得及在大脑思考,刚动了一下手,牵动了手心的伤口,抽痛着。

“八爷!”本就刚睡着,听到声音,张日山马上睁开眼,惊喜的看着怀里的八爷。忙摸摸他的额头,还是有些热,微皱眉。

“你刚才说疼,哪里疼?”轻柔的摩挲着八爷的肩膀,关切的问。

八爷看见他这个模样,笑了笑,看向桌子上的水杯。

“你渴了是吗?”忙意会,去倒了杯水,小心扶起八爷,让他枕着自己的胸膛,喂他喝水。

喝了水,齐八爷呼了口气,觉得好多了,抬头看向张副官。他眼里布满血丝,黑眼圈浮现......

低下头,枕着他的胸膛默默的听着他的心跳声。

“八爷,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,我去找医生,或者,你是不是饿了,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,你想吃什么?”张副官以为八爷身体不舒服,浑身没力气只能靠着自己,心惊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齐八爷皱着眉,轻轻的摇摇头,心道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话。他现在身上没劲,只想安静的靠会。

见八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张副官心慌起来,小心翼翼的怀着他,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八爷的头发。

“都是我不好,没想过你会用什么法子救佛爷,不知道你会有危险,我不该让你......”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,抽了抽鼻子。


——这呆瓜......不会哭了吧?


八爷愣了一下。又心惊又想笑,犹豫了一下,抬手拍拍他的后背。

“好了好了,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,要哭也留到我百年以后在我坟头再哭啊。”八爷说着,笑了笑。

“八爷!”听见他这么说,张副官觉得心里更难受了,又自责又委屈,倔强的狠狠擦了一把眼泪。刚擦完,一行清泪又流下来。

看着那个向来意气风发自信满满,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张日山现在强忍着眼泪的委屈模样,八爷一只手捂嘴强忍着笑意,一只手温柔的帮他抹掉刚落下的眼泪,眼泪碰到伤口,八爷的手疼的颤了颤,忙放下。

“呦呵,是谁欺负我们家呆瓜副官了,这委屈样,告诉你八爷,我帮你教训他去。”八爷好脾气的笑着,捏了捏他的脸,“这脸都哭瘦了,手感都不好了。”

听了八爷的话,张副官皱着眉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。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,心里仍憋闷难受。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他可是张家人,宁可流血都不流泪的张家人。怎么在八爷面前总是这么多自己不熟悉的情绪,开心的难过的,似乎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。


“答应我,以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,别伤害自己来护我。”张副官神色认真。


齐八爷愣了一下,没回答他,低垂眼帘,笑了下,抬手,又捏了捏他的脸。“我没事的,别担心了,对了,佛爷怎么样?”

“佛爷刚才醒过,不过后来又睡了。”张副官答着,“八爷,你现在哪里不舒服,我去找医生?”

齐八爷摆摆手,“别大惊小怪的了,没事。”

张副官心下担忧,这八爷平时别说受伤了,就是累了饿了,都得嚷嚷,恨不得半个长沙的人都知道。可这当下,一口一个说着自己没事的八爷,反而更让副官更觉得心惊。

见他还蹙着眉,八爷拉拉他的手,笑了笑。“你怎么还不信我了呢,你八爷我本事大着呢,这回个生魂算什么,要说齐家先辈里更有能人可以回死魂呢,嗐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八爷说着白了这呆瓜一眼,撇嘴道。


“我信。”就是因为信,才更害怕。张副官环住他,力气收紧。他真后怕,如果八爷真的......自己该怎么办。此刻一个隐秘的声音在心底对自己冷冷的说着,[就算你知道,八爷救佛爷会有危险,你会不会......会不会......身为张家人的使命你忘了吗?如果对你来说如父如兄的佛爷有危险你会怎么办?]

[你回答不出来了吧......]

[伪君子......]


齐八爷不知道此刻张日山心中所想,所纠结。

他只是有些累了,头靠在张日山肩头。

虽然还魂路上受的伤不会带回现实,但是身体对疼痛的记忆还在,他刚醒又说了很多话,现在觉得周身无力。

静静的嗅着张日山身上独有的干净气息,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的,很安心。

其实他对救佛爷这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,而且当时在情急之下,根本没时间去想可能出现的那个“万一”。


最坏的,不过是死而已吧。

朝达,闻道,夕死,足矣。

下一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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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文就算是慢慢写给自己看的吧,参杂点对感情和对人性的看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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