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爷今儿摸鱼了吗

叫我小爷就成.
感谢关注.
欢迎勾搭.


WB:小爷今儿摸鱼了吗

【副八】与君书

齐八爷亲启


亲亲八爷,见信如面。


长沙一别已过五月有余。这边昨夜下了场雨,天气渐渐寒冷起来。长沙这个时间也开始冷了吧。你一向畏寒,想必现在一定已经开始穿起厚衣了。

我记得你曾跟我打趣,说我当兵的就是体质好,这冬天也穿的不多,难不成是为了风度不要这温度了。当时我就笑了,抱住你,让你感受下我到底冷不冷。然后你就脸红了,你真容易脸红。稍微逗逗你,就会脸红。不过,我真是喜欢你脸红害羞的样子,微微垂着眼帘,眼神闪烁着,呵,一想起来你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满心欢喜。

你生气的样子也是真真有趣,明亮的大眼睛瞪着我,气鼓鼓的脸颊,说不出话,这奇门八算齐铁嘴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,真是十分可爱有趣。佛爷总说你性子温顺,对谁都体贴入微,彬彬有礼。对谁都一样,那有什么意思呢,是吧,八爷。所以同你认识之后,我就喜欢逗你,就喜欢看生气的样子,只对我一个人生气的恼怒样儿。

想到这,真想马上看看你对我生气时的样子。


这日寇也是真难缠,近日我们的战线已经开始北迁,这场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......我知道你最讨厌我说打仗带兵这些事情,总说我不会聊天,嗯,还真是。每次见着你,我都不知道该聊点什么才好,不过还好,平时你话多,我只要听着就行。

你看,你愿意说,我愿意听你说,这不正好。

就像你说过,你会算,我能打,正好。

你总是说我这当兵的就是力气大点会点功夫,没什么了不起。可就你那点的力气,举点沉东西都累的直嚷嚷,白乔那次,就抬了几桶水,你这手就抖了好几天。对了,欺负你的那几个人后来我帮你小小的教育了一下,欺负你的权利他们可没有。你看,会功夫这事多好。

一身力气也没什么不好的,没力气怎么背你?你总跟我说起六爷单刀抢回他夫人,千里走单骑把她背回长沙的故事,说到兴起,表情生动,崇拜敬佩之情溢于言表。我的好八爷,我这也没少背你,怎么没见你崇拜崇拜我呢。

罢了,不崇拜就不崇拜吧,我崇拜你便好。我身为张家人,懂风水,却不懂你那些卜卦之术,不过,风水卜卦本一家。是吧,八爷。


“咳咳......”

“张副官,你怎么起来了,快躺下。”随行的军医刚进医疗帐篷,就见张副官斜靠在床头,一手捂着嘴咳嗽着,一手拿着笔写着什么,忙急着让他躺下休息。心道这军爷刚受了伤,怎么不好好休息。

张副官咳嗽着,摆摆手,盯着手里的信纸,颤着手,想要继续写下去。

军医摇头,帮他垫了一个枕头,看他一头虚汗,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体温,果然在发烧。叹着气,心想别是伤口感染了再得了败血症。但是即便真是那样,自己也无计可施,战事惨烈,伤患众多,医疗药品吃紧,这消炎药和麻醉药早都已经用完了。

这军爷也是硬汉子,身上中了子弹,在没用麻醉药的情况下硬生生忍着把子弹取出,最后痛到晕厥。军医想到这,心生佩服,话本里的关二爷刮骨疗伤,那等气概也就大概如此了吧。瞟了一眼年轻军官似乎在写信,眼底温柔,嘴边勾着一丝浅笑。

“张副官,这是给心上人写信呢吧?”军医玩味的看着平时冷面的年轻军官此刻的微妙表情。

张副官没抬头,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。

军医笑着摇摇头。拿了止痛药,递给他。“这伤口怕是疼着呢吧,先把这止痛药吃了吧。”


不知八爷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。那是民国二十三年的三月,在二爷家的院子,桃花开的正好,清风吹过,满院桃花纷飞。你笑的眉眼弯如玄月,露着虎牙,好看的紧。这笑容竟晃的我心跳顿了半拍,现在想来,可能我在那时候就已经对你心悦起来。

这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九年有余。

已经九年......在长沙生活。你曾问过我,是否会想念东北老家,当时我只是笑笑,没回答你。现在想来,以前真应该多和你说说我自己的事情,可是又怕你不喜欢听。毕竟,我不像你,即便再没意思的事情,你都能讲的绘声绘色,妙趣横生,我总跟你打趣,八爷,这算命先生还是别做了,我看做说书先生更有前途。

不过比起我的事情,其实我更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,比如你的童年有趣的往事,齐家的能人先辈的传奇。能想到,即便是再小的事经你的嘴讲出来也定会是很有趣的故事吧。


佛爷总说我变了,笑容多了,也学会开玩笑了。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,想必都是跟你有脱不了的关系。你就是有这样神奇的能力,让在你身边的人都会没由来的跟着心情愉悦。

不过,比起你乐天知命的样子,我更想见到你偶尔流露出的别的情绪,若有所思时的样子,眼帘低垂的样子,愠怒的样子......这些时候的你让我觉得更真实。


“咳咳......”他咳的厉害,不得不停下笔,靠着枕头大口喘息着,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,冷汗湿了衣衫。

抓着衣襟,努力顺着气,看着信纸已经被自己的汗浸湿,纸上有些字迹已经变模糊。

无奈的笑笑,这信即便是写完了,战火连天,又如何与那人送去呢。


心上人,心上的那人。

在远方。

只能兀自思念着。


八爷,我想你了。

你,可思念着我。


“你醒了?”

张副官再次醒来,朦胧中似乎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,明亮的眸子温柔又关切的望着自己。暗自嘲笑着自己,完了,这都出幻觉了。

“字真丑......”齐八爷手里拿着几张纸看着,然后收好。偏过头,微垂着眼帘。

那几张纸,不正是他写给八爷的信吗?那......

“八爷!?”突然起身,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口冷气。

“呆瓜,你别乱动。”八爷忙按住他,让他躺回去。

真的,是八爷?!

“八爷,你怎么......”张副官声音沙哑。

齐八爷转身,给他倒了一杯水。低垂的眼帘,眼底泛红,不经意的抽了抽鼻子。

“先把药吃了。”小心的扶起张副官的头,喂他喝水。“我是来送药品军备的。”八爷待他喝了水,放下杯子。“让别人送我不放心,老九好不容易弄来的药品军备,如果路上被劫了,就太可惜了。有我在,这一路卜算过来,总能避着点危险。”

张副官心急,这一路都是战区,得多危险,皱着眉忙把人从头到脚仔细看着。

齐八爷明了他的心思,道:“放心,二爷同我一道来的,我安全着呢,快别操心了。倒是你,怎么又受伤了。”八爷皱着眉,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心疼着握着他的手。

“没事,小伤而已。”知道八爷没事,张副官笑着反握住他的手,勾起笑容。

还小伤呢......就逞能吧。昨天自己刚到时,他已经陷入昏迷,手里紧紧抓着信,额头热的烫手,虚弱的喘息着,梦呓呢喃着声声唤着自己...想到这幕,八爷就又心惊后怕起来。


“我现在给你换药,你忍着点。”说着小心拆着他肩膀上的纱布,用酒精棉花轻擦着伤口附近的血迹,可即便是再小心,他还是疼的抖着身子。八爷心疼的顿了下,然后轻轻的边吹着气边更轻的清理伤口。

这举动让张副官心下一暖,仔细盯着他眼镜片后随着每一次吹气微微煽动的长长的睫毛。

“疼嘛?”见他不吭声,怕他是疼急强忍着呢,八爷担忧的问。

“八爷,我看你要不做医生得了,你吹吹气感觉比止痛药都好使。”张副官眯着眼,笑的狡黠。

八爷白了他一眼,继续处理别的伤口。张副官伤痕累累的样子让自己心里也跟着疼。

“我说小祖宗,这刀枪无眼,你就不能小心点,别再伤着了。”八爷皱着眉。

“是是是,八爷说的是,我下次一定小心。”张副官忙赔笑,哄着他。

“还有下次......?”八爷抬头,瞪着他。

“没下次没下次,我一定小心。”八爷生气的样子真可爱,气鼓鼓的,张副官心情大好,觉得这伤口似乎也不疼了。“不过,这随军的医生要是你的话,我可真保不齐想常住这了。”心下享受着八爷温柔的帮自己处理伤口,享受着他担心自己的样子。

“瞎说什么呢!”八爷捏了捏他的脸,摸摸他额头。

“还是有点热,再睡会吧。”说着,小心给他盖了被子。

“不睡,万一醒了发现见到你只是我做的梦怎么办?”张副官撇撇嘴,心想自己睡那么久了,也真不困。

八爷叹气,好脾气的笑笑,隔着被子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臂,像哄孩子睡觉一般。“呆瓜,我哪也不去,你醒了也能见着我,睡吧,多睡觉伤才能好的快。”

一下一下温柔又规律的轻拍如催眠曲一般,张副官觉得渐渐倦意袭来,困意沉沉。


齐八爷见张副官已沉沉睡去,停下手,又为他盖了盖被子。

“呆瓜,我怎么不想你了,不想你我跑这来干什么?”齐八爷借着马灯的微弱光亮,指尖细细摩挲着信纸,眼底温柔。看后,仔细折好,放入怀中。

看着睡着的人一副认真又无辜的样子。齐八爷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。


“好好睡吧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。”



END.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篇在我的草稿箱里躺了很久,改来改去的,但是总觉得不满意,写不出又轻松又温情的感觉。

大晚上的不困,起来改改发了吧。

写文这事还真是...随缘啊。(望天)



评论(18)

热度(112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