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爷今儿摸鱼了吗

【副八】惟愿心安●齐羽篇

☆全篇ooc，日常欢脱向。

☆短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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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齐羽，今年八岁。

我没娘亲，但是有两个爹。这事，说来话长。你要是感兴趣我就跟你唠唠。我爹是九门里的齐铁嘴齐八爷，是个商人，为人谦和，博学多识。我干爹是个军官，叫张日山，咱能不能先不提他。啊？你说我这一口东北口音怎么回事？跟我干爹学的呗，他祖籍东北。

先说我爹，其实我心里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的，虽然那时候我才两岁多，但是我还是有印象的，我原本的家里遭了难，我被托孤给我现在爹照顾。原来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，我爹重新给我起了名字，单名一个羽字。大概他这辈子仙人独行不了了， 希望我能羽化成仙吧。我爹从来不提这事，我也就当不知道好了。

我爹平素对我很好，基本就是宠上天的状态。但除了读书这事以外。哎，提到读书我就犯愁，九门的孩子辈里，我跟吴三省、解连环交好，无奈那解家的小子脑子太好使了，我和吴三省没少因为学问不如他被各自的爹骂。

说起挨骂，今天我们三又在学堂里闯祸了......这事说起来不能全怪我，是解连环那小子出的馊主意，我和吴三省顶多算是帮凶而已。但是这临近家门了，我心里真是害怕，要是爹在家还好，如果是我干爹在的话......在门口看见小满叔，我冲他使个眼色，他看着我，领会意思，皱眉对我也使个眼色。完了，果然在，我还是先去五叔那躲躲吧，五叔最多也就是骂骂我而已，骂完我还有狗肉火锅吃。

“齐羽！”一声熟悉的喝令，我停住脚步，艰难的回头，看着我干爹，扯着嘴干笑。

“干爹，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.....”我心虚的笑着，走向他。

他一脸怒容的看着我，眉头深锁。

“刚才路上看到你学堂的教书先生了。”他半眯着眼盯着我，那模样就像画册里的千年狐妖。

完了，完了。我讨好的嘿嘿笑了一下，往院子里看去。

“你爹不在家，别看了。”说着拎着我脖领子就往院子走。“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了，你们几个小混球又在学堂搞什么名堂了？”

“干爹......”我马上求饶。“这事不能全怪我啊，你得听我解释啊。”

我干爹顿了顿，“好啊，我削完你再听你解释。”

我心道遭了，忙掐指算着，太好了，我爹快回来了。

“行，你揍吧揍吧。”我梗着脖子凌然的看着我干爹。

我干爹皱眉，抬手就要揍我。我闭上眼睛，等着救星。

“你干嘛呢！”我爹回来了。

趁着我干爹一晃神，我从他手里跳下来。扑到我爹怀里，拽着他衣摆，就开始嚎，感觉戏还不够，伸出手指沾着点口水点在眼睛下面。

我爹看着我哭的委屈，搂着我，把我抱起。

“你怎么又要打小羽？”说着走过去，捏我干爹的脸。

我撇着眼看着，捏的好。

“我这还没打呢......”我干爹揉着脸委屈道，然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。

我才不管他，继续装委屈干嚎，“别的孩子都有娘亲疼，我没有就没有吧，这两个爹，一个总要打我，一个总逼我学习......我怎么这么可怜啊......”哭唧唧的把头埋在我爹肩头。

果不其然，我爹一听这话马上柔声哄我，拍我后背安慰着我。

我干爹见我爹忧心起来，叹口气，把我接过去抱着，背过身，小声跟我说，“小混球没完了是吧？”我抬头看他，伸出手，抬了下下巴，冲他使个眼色，干爹，你懂的。

他吸了一口气，瞪我一眼，从兜里抽出一张钱票子塞我兜里。皱眉，小声说：“赶紧去玩去，滚蛋。”

我嘿嘿笑了下，还是干爹上道。跳出他怀里，走我爹跟前，摇摇他手臂，“爹，好了，我不伤心了，你和我干爹对我这么好。”说着，我回头看向我干爹，对他挤眼，“没娘我也过的很幸福。”

见我爹宽慰的笑了，我就跑出去玩了。末了，我见我干爹讨好的冲我爹笑着，紧忙解释着他刚才没揍我。我爹偏过头，不听他解释。

你问我有两个爹什么感觉？哎呦喂，要不你来试试。

我这干爹平时特凶，对我严厉得很。非逼着我学什么功夫，见我没啥兴趣，他就凶我吼我，什么男人得有担当，不学功夫怎么保护我爹之类的。有他呢，用得着我吗？那日在街上，有人不小心撞了我爹一下，要不是我爹拦着，他差点把那人揍一顿，那凶神恶煞的样，还有谁敢欺负我爹，真是多虑了。

不过他对我爹倒是言听计从的，从来没见他对我爹凶过。所以我爹简直就是我的神，能把那么凶恶的干爹驯的服服帖帖的，这得多厉害。

不说你也知道，我们齐家有着神算的本事，可我爹总说什么算太多天机不好，什么五弊三缺的，就是不愿意教我，那不行啊，至少得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在家啊。我就缠着他，说别的不学可以，你得教我卜算寻人定位的本事。我胆子小，能算出爹此刻在哪，这心里也能安生点。

我爹心软，一听我这话，就教我了。这本事我没别的用，就用来挡我干爹了。所以我干爹即便是气的牙痒痒，也是没招，总是收拾不着我。说到这，我真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。

我干爹平时挺忙的，穿着一身军装，身姿挺拔，走起路都带风。不过他再忙，总抽时间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，有时候我就想，我们三人在一起，也挺好的，没娘就没娘吧，我这也没少啥。

最近，教书先生跟我们讲诗经，文绉绉的，好多句子都是关于爱情。爱情？我转头茫然的看着吴三省和解连环。什么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的，搞不懂。我问脑子最好使的解连环，他偏着头思考了一会说，就他爹他娘平时那腻歪样吧，亲亲热热的。哦，亲亲热热的就是爱情啊，那我懂了。就像我爹和我干爹平时那样吧。

有几次我撞见我干爹搂着我爹亲亲热热的，我爹脸皮薄，见着我，红着脸推开我干爹，嘴里埋怨着絮絮叨叨，我干爹也不恼，笑着看着我爹。

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啊，你们继续。我就是出来喝点水，然后就睡觉去了。

但是我偶尔也想和我爹一起睡觉，却发现我干爹总是臭着个脸，百般不乐意。就像我多喜欢跟你俩一起睡觉似的，挤挺。

不过，他不乐意就得上道。小爷我可不惯着，伸出手，冲我干爹使个眼色，看他乖乖的把钱票子塞我手里，我就乐呵呵走了，这明天又可以买糖葫芦吃了。

我爹平时总是乐呵呵的，是个好脾气的人。但是赶上下雨天他就唉声叹气的。他说，我干爹前几年在战场上受过伤，这一到下雨天有旧伤的地方就会疼。让我别总瞎胡闹，惹他生气。天地良心啊，爹，我哪敢惹他，都是他要揍我好不好。

不过我想起和我干爹一起洗澡时，他一身的伤疤，我只好猛点头答应着。这当兵可真不好，我长大可不当兵。

长沙的雨季很长，有几个月。

那几个月里，我家总是飘着中药味。我爹说，干爹的身子得慢慢调养。

我看我干爹也没哪难受啊，每天挺乐呵的看着我爹忙乎，乖乖的喝着各种中药汤子。唉，可别提那中药味了，一提起来我感觉这糖葫芦都是那味。学堂里不知道情况的小孩还以为我家是开药铺子呢。

我干爹凶归凶，其实对我也是挺好的。不过对我再好，也没有他对我爹好，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我爹，然后才能轮到我。

有时候出去玩野了，他来寻我，我就爬上他后背骑他脖颈上，他会给我买个糖葫芦，然后一起回家。我爹通常会站在门口，乐呵呵的看着我们俩。

干爹力气大，我喜欢他举着我抛着玩，特有意思。

那天，我爹微笑的站一旁看着我们俩。我干爹突然把我放下了，手绕过我爹腋下，直接给我爹举起来，举的老高，我爹脸都红了。被放下站稳后，捏着我干爹的脸，一口一个呆瓜，老大不小了，怎么没个正形。

我干爹也不恼，傻笑着。敢情，他是喜欢被捏脸？

但是后来，我用事实证明，并不是。就因为我捏了我干爹一下脸，屁股都快被揍开花了，被我爹知道后，捂着肚子笑了半天。

还笑，都不护着我。那个词怎么说来着，一丘之貉。

我揉着屁股满脸嫌弃的看着我这两个爹。

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。

但是那天，我干爹难得的没对我凶，半蹲下身子，双手扶着我肩膀。犹豫了一下，对我说，他要离开一阵子，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，这要是搁他们东北张家，我这么大都可以跟着下斗了。跟我说，他不在的日子里让我有担当，照顾好我爹，别总淘气让我爹担心，下了学就马上回家......我记得他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，多到我已经快记不住他说什么了。说完给我塞了好多钱票子，又嘱咐我，糖葫芦也不能吃太多，牙会坏掉。

他就那样离开了。我不知道他去哪里，问我爹，我爹笑笑也不告诉我。

习惯了干爹总皱着眉凶我，他离开的日子让我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
那日下了学回到家。我爹我把搂住，说，干爹可能会遇到危险，要去帮他。我一听慌了，紧紧搂住我爹，哭着喊着不让他走。

我爹柔声哄着我。跟我说，“小羽乖，我得去帮他。小羽也不希望他有危险对吧？”

那时，我才知道，原来干爹是去下一个凶斗了。

我知道这齐家的卜卦本事能帮干爹。

我低下头，木然的点点头。我不希望干爹出事，也不希望爹出事，但是自己还是小孩，什么都不会，什么都做不了。

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。

我爹出门之前，我拽着他的手，说，“要是见着我干爹，就告诉他，我等他回来教我功夫。还有，我要跟爹学你那身本事。”

我爹宽慰的笑着，摸摸我的头。

说了声，好。

但当我被干爹摔的一身青紫后，我真是后悔学什么劳什子的功夫了。当时，真是脑子进水了。

不过，那都是后话了。

我爹恼他，“小羽还是孩子，下这么狠的手干嘛？”

我干爹不以为然，抱着膀子鄙夷的看着我。“就这么点本身，还说要保护我和你爹呢？”

我撇嘴满腹不满，起身拍拍身上的土。

干爹你等着，总有一天我也摔你个狗吃屎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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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还会有两篇吧，不过都是各自独立的小短文。

写欢脱好开心。

自己脑洞了小齐羽是个满嘴东北话的混世小魔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