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爷今儿摸鱼了吗

【副八】惟愿心安●张日山篇

☆全篇ooc，日常欢脱向。

☆短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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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。

说到‘在一起’，其实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浪漫过程。只是自然而然的，他有幸能从战场活着回来，之后和八爷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。

两个大老爷们之间，也真不需要山盟海誓的那些矫情话。

时至傍晚。张日山站在办公室的窗前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能听见楼下的老兵油子聊着荤话，发着呆。

老兵油子碰一块能聊什么，花酒窑姐旱烟的，都是荤话。底下人聊到兴起，嚷嚷着，手里比比划划。有几句荤话传到张日山耳朵里，眉头都跟着挑了挑。脑中都是如果这些招用到八爷身上......的情色模样。不过，他也就是敢想想，有几次他弄的狠了，第二天八爷都没让自己进家门。

想到这，他叹口气，下意识的看了下表。挑了下眉，急匆匆下楼。

“备车。”下楼见着一个勤务兵，手一摆示意他。

一旁的老兵油儿见着长官了，忙献媚一笑，递给他一根烟。张日山刚要接，又想到八爷不喜欢烟味，摆了下手，正好这时车已经开过来，开门，长腿跨上车。

“头儿，这是去接小齐爷吧。”开车的小兵从倒视镜看着自家长官机灵的笑着。见长官点了下头，就踩了油门。

小兵嘴里的‘小齐爷’，叫齐羽。

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的事情。

齐家一支分家遭难，家中老小尽数被鬼子残害，仅剩一个两岁多的孩子。八爷向来心软，闻讯后，便收在身边当自己亲儿子带。

张日山回忆起当时的情景，小奶娃白软的模样着实可爱，大而黑亮的眸子带着灵气，倒是有几分像八爷，自己也是心下喜欢，便接过来抱着逗他。

八爷犹豫再三，说，“咱们在一起，怕是你也没亲生的孩子了，这也是挺委屈你的，不然你找个好姑娘生个孩子吧......”

张日山当时就急了，“要个屁孩子，我有你就够了！”他忙把齐八爷搂个满怀，“这是你儿子，也是我儿子。以后我就是他干爹。”

齐八爷低垂眼帘，满眼温柔的看着张日山怀里的小孩。

想到齐羽这个小混球，张日山皱起眉头。可爱乖巧那都是小时候，现在的齐羽就是个混世小魔王，再加上和他一起玩的五爷九爷家的那俩个男孩，这三个崽子每天都胡闹到要上房揭瓦。

他平日不太接送齐羽，但是这偶尔也得去学堂露个脸，震慑一下那个小混球。

老远就看见三个小混球勾肩搭背的，并排在路上摇头晃脑的走着。

“我可不觉得小翠好看，要说好看的人，我觉得二叔最好看！”解连环说着，他口中的二叔，是二月红。

“放屁！再好看有我爹好看吗！”齐羽挺着腰咋呼着。

听着这话，张日山一个浅笑，快走了几步，拎着齐羽的衣服领子，把他拽起，搂在怀里。难得，齐羽和自己有意见相同的时候，想着一会给他买个糖葫芦，奖励一下。

“干爹！”齐羽被突然搂在怀里，吓了一跳。待反应过来，开心的笑着，亲热的搂着他脖子。

“走，回家。”说着摸摸吴三省和解连环的头，好脾气的笑了笑，抱着齐羽走了。

路上，见着有刚出炉的糖油粑粑，便买了些。

一如往常，一顿温馨的晚饭。

“我看齐羽也不小了，也该让他学点功夫了，像他这么大，在我们张家都可以跟着下斗了。”张日山脱了军装，一身常服。

“下个屁斗！别总拿你们老张家说事。”八爷顶烦他们老张家那一套教育孩子的法子。跟张日山在一起时间长了，了解他们张家的孩子从小就得接受严苛的训练，张家人下斗不计手段，小孩子的性命也总是不当回事。

“好，好，不下斗。”张日山搂过八爷肩膀，哄着。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着。

“这不下斗，你就下道。”八爷撇了下嘴，耳根子泛红。

张日山玩味的看着他泛红的耳朵，亲了亲。这都在一起这么久了，还害羞呢，真是有趣，平时别人面前都是泰然自若，口若悬河的自信模样，谁能想到，私下里却是个面子浅的主儿呢。不过他越是脸红害羞，自己越是喜欢欺负他。在床上也是花样百出，恶趣味十足，总让八爷恼羞成怒。

张日山在军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，但还真没见过八爷这样的，皮肤滑腻白嫩的就跟杏仁豆腐一般，轻啄下去就能留一个红印。身上虽说没什么肌肉，却也匀称修长。在自己身下时，随着呼吸起伏，肋骨痕迹若隐若现，又显得有些骨感。不过什么骨感肉感的，只要是八爷，他都照单全收。

他白皙泛红的脸，不带眼镜时眸子里似水般的柔情，似宝石般的晶亮，嫣红的唇半启着......要是八爷不那么害羞，不总挡着脸，就更好了。但，这样欲拒还迎的也算是种情趣。

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。一次八爷长腿一抬，胯坐在张日山身上。居高临下，表情自信骄傲。

说，“呆瓜，我比你年长些吧？”张日山不明就里的点头。

“我身高也比你高些吧？”张日山皱眉，他平日比较忌讳身高的问题，本来也就差那么一点而已。

“所以我要在上面！”八爷笑得狡黠。如意算盘打着，自己年长于他，个子也比他高，而且好歹是九门的爷，于情于理都应在上面才对。再说，这呆瓜长的也不赖，自己也不算亏。

张日山一挑眉，笑了一下，“好啊。”

齐八爷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就答应了，笑的小虎牙都明晃晃的，像是怕他会反悔一样，马上去脱他的衣服，开始亲热起来。

事实是，八爷确实是在‘上面‘。

不过，只是坐在‘上面’而已。

“八爷，这在上面挺累的吧？”

“八爷，你倒是自己动动啊......”

“......”八爷委屈，但是八爷不说。不过至此不提这事了，说到底，这事还是看力气，这丘八力气大，自己只是一介书生，算了算了。

这边张日山边回忆着嘴角勾起一抹笑，边解着八爷长衫的盘扣。心中恼火，扣子不就是让人方便解的吗，偏偏盘扣这么麻烦。刚解了三个，就见齐羽揉着眼睛进屋。八爷一见着齐羽，忙把他推开，正色下床。

“小羽，怎么了？”八爷摸着他的头。

“爹，我今儿能不能跟你一起睡觉？”齐羽搂住八爷手臂，摇着。

“不能！”

“能啊。”

他和八爷同时说出口。

张日山这会儿皱眉瞪着齐羽，刚想教育几句，不过见八爷转头怒视着自己，马上灭火。往里面挪挪地方，一副认命样。

齐羽爬上床，想了想，说：“我不挨着我干爹，我睡外面。他老挤人，热挺。”

张日山一皱眉，心想，他还没嫌弃这小混球半夜翻身乱滚呢，这小混球倒是嫌弃起自己来了。

“好，好。”八爷好脾气的笑笑。把他搂怀里，拍着哄他睡觉。

张日山想想，这媳妇孩子热炕头的，也挺好。手臂一伸，把八爷和齐羽搂到怀里，紧了紧。不过，’媳妇’这词也就是在床上当个情趣玩笑话说说。八爷骨子傲，不愿意听。

挺好是挺好，但是当第二天晚上那个混世小魔王又要来凑热闹一起睡觉时，张日山就不惯着了。拎着他衣领子就给他扔出去，关上卧室的门。后来小混球还闹，他没办法给他塞了钱票子，这齐羽才乖乖闭嘴，回自己屋子睡觉。

真不知道，这小混球像谁？当八爷的面都是萌软听话的好孩子样，在自己这则是一副小地痞的无赖样。不知长大了得变成什么样......

八爷总是担心自己这当兵的一身旧伤，尤其赶上雨季时候，总是会亲自熬中药给自己喝，药没有不苦的，可张日山心里倒是挺甜的。

反复说着自己身体底子好没事，八爷也不听。只能乖乖的喝着药。

那几个月院子里总是飘着中药味，混着香堂的檀香味，倒也安心。

八爷愿意忙活，就让他忙活吧。

他喝点苦药汤子就能换八爷心安，挺好。

自从他们在一起后，张日山就不再下斗了，他突然理解了几年前二爷不愿意下斗时的心情。

这人要是有了牵绊，就有了责任。

责任，是铠甲也是软肋，真是甜蜜的负担。

不过这次事出突然，张家本家族长亲自下的命令。所有的张家人从小，学的第一件事情，就是服从。神秘庞大的张家体系里，自己身为一份子，做很多事情根本谈不上愿意与不愿意。

犹豫再三，不知道怎么跟八爷开口。但像八爷心思清明人，又怎么能瞒得过。

八爷笑的风轻云淡，说，“你快去准备吧，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。”

张日山只能沉重的点点头，末了嘱咐了齐羽一堆话，才离开。

墓里比他想的还要凶险异常，张日山与族人走散，正蹙眉对付着眼前成堆的尸鳖。他拿刀划开自己手心，血溅出，尸鳖见状退后，讪讪不敢上前。

面对危险，他却走神想起有一次自己也是伤着了，满地混着血的纱布。八爷心焦着帮自己处理伤口，自己打趣，“八爷，你要是心疼，要不这纱布别扔了，做个香囊，挂床头，张家人的血能驱蚊虫，你看，这血也算没白流。”八爷当时狠狠的白了自己一眼。

想到八爷，他嘴角勾起一丝笑。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，可是想到那个人，仍如同初见一般，让他心动。

“呆瓜，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呆！”熟悉的声音，让张日山不可置信的回头。

齐八爷念了段法诀，给张日山身上贴了一张符咒，笑的轻松，“得了，现在别说这区区的小尸鳖了，就是尸鳖的老祖宗来了，也不用怕。下次我可不信你的邪了，说什么不会有危险，放屁！”说着皱眉审视着他伤了的手。

“可快别用你那劳什子的麒麟血了，我看根本没用！”说着，从背包找出伤药纱布给他处理伤口。“还不如带着我来的有用。下次啊......”

张日山不等他说完话，紧紧抱住他。

“八爷......”他搜肠刮肚的也想不出什么煽情的话。“我好想你。”

“好了好了。”八爷好脾气的拍拍他后背。“别在这耽误了，这符咒也是有时效的。”说着拉起张日山的手臂。

“八爷，咱们去哪？”

“回家！”

“...佛爷那边可能还陷在危险里......”

“他不是有麒麟血吗？”

“八爷......”

“好了好了，怕了你了...咱们现在就去找你们张家的大佛！”

这么多年了，只要自己撒撒娇，就知道八爷准没招。想到这，张日山勾起一抹狡猾的笑。

“对了，小羽说等你回去，就跟你学功夫。”

这八爷说什么了，自己苦口婆心，偶尔棍棒相加的让那个小混球学功夫，他都不依。心想，还是八爷厉害。

一想到，要教那小混球功夫。便暗搓搓的盘算着，得让那小混球吃点苦头。

想到这，就没由来的好心情。

眯着眼，嘴边勾着浅笑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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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篇放飞自我的欢脱啊，我自己倒是写的心情挺好，笑。

都周末了，就得轻松，是吧？